第90章因果未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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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因果未知（十）
史蒂芬·斯特蘭奇發誓,他一定要打死奧莉薇婭那個小混蛋。
雖然知道神盾局都是一群心黑手黑的家夥，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不到20歲的小姑娘“威脅”。
而且雖然斯特蘭奇也沒說要拋下托尼·斯塔克不管，但是主動去伸出援手和被人威脅著不得不幫忙,那是完全的兩種概念。
更何況他還剛剛結束一臺需要全程關註的精密手術,就這樣被壓榨勞動力,史蒂芬·斯特蘭奇只覺得自己的發際線又要往後移了。
但是不得不說，他還真的被奧莉薇亞給威脅到了。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秘密,史蒂芬·斯特蘭奇也不例外。
他的秘密就是他除了是一名醫生之外,在一個叫卡瑪泰姬的地方，他還有了兼職。
這一切都要從史蒂芬·斯特蘭奇遇見了一個叫做古一的女人開始。
在那生死一刻，斯特蘭奇感受到了雙手傳來的真切的疼痛。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十指在他的面前被重重的碾碎。
隨後的事情發展仿佛是情理之中——他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自己引以為豪的雙手。他不能再做手術，只能像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一樣尋找著各種方法,只為有著一日可以恢覆自己的雙手。
因緣巧合之下,史蒂芬·斯特蘭奇就來到了一個叫做卡瑪泰姬的地方。
在那裏,他學習了法術。最開始的時候，斯特蘭奇只是為了想要恢覆自己的手,可是漸漸的，在古一的感召之下，斯特蘭奇仿佛明白了生命的另一種意義和肩上承擔著的重量。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斯特蘭奇才意識到他們對這個地球是有責任的。
他看見古一為了戰勝宇宙之外的敵人而從容赴死,看見卡瑪泰姬幾十年如一日的守護著地球,看見自己成為至尊法師,看見自己學會放下執念，不再執著於恢覆他的雙手。
這一切仿佛是很長很長的人生，又仿佛只有一瞬。
在幻境與現實的邊緣，斯特蘭奇聽見古一對他說：“很高興,這一次你不用再失去了。”
斯特蘭奇不明所以，卻感受到身體急劇的下墜。
等到斯特蘭奇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他那原本應該墜入懸崖的汽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拽住，而站在他身後將他拽離這深淵的，是幾個看起來和他年紀仿佛的人。
後來斯特蘭奇才知道，這些人看著年輕，實際上卻都差不多年過半百了。
可是他在幻境之中還守護著過地球呢！這個世間的所有事都是這麽奇妙，哪有什麽道理可言？
於是斯和蘭奇居然很鎮定地接受了斯塔克夫婦和埃德溫·賈維斯年齡方面的“小問題”。
史蒂芬·斯特蘭奇的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但是斯塔克夫婦和埃德溫·賈維斯也足夠謹慎。
他們遠沒有到隨意就招攬人進覆仇者聯盟的地步。事實上，之所以史蒂芬·斯特蘭奇會加入覆仇者，還是因為古一的推薦。
古一有一雙看透世事的眼睛，讓任何一個見過她的人都沒法對她生出惡感來。更何況，在覆仇者聯盟成立之前，古一法師就已經替人類守護了那麽久地球。
由古一作為引薦人，史蒂芬·斯特蘭奇加入覆仇者的過程甚至比托尼·斯塔克當初還要順利很多。
而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斯特蘭奇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人生。
古一說時間是一條奔騰向前的河流，無論中間做了多少細小的改變，河流的走向終歸會和以前一樣。
除非出現了什麽極大的變數，才會幹擾這個空間的因果——也就是普通人說的“改變命運”。
卡瑪泰姬的法師們天賦不同，最終修煉的結果也自然不同。他們的修煉成果尚且無法量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尊法師可以穿梭於時間之中，也可以自由的穿過空間。
斯特蘭奇並不明白為什麽古一總說他們的這個空間是幸運的。可是窺見了自己的另一種人生，斯特蘭奇又有些信服古一的說法。
讓一個科學側的人轉職成法師，無論怎樣，斯特蘭奇心裏還是有道坎的。所以他對自己成為了古一的弟子的這件事情始終是閉口不言。
在尋常人眼中，他依舊是那個精通神經外科手術的斯特蘭奇醫生。
只不過要在卡瑪泰姬和自己工作的醫院來回奔波，還要隨時切換兩種不同的身份和不同的人生，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雖然有玄戒幫忙，甚至斯特蘭奇還想出了“將神魂和□□分離，讓肉身休息，神魂去學習”的這種壓榨自己到極致的法子，可是這位醫生因為長時間沒有睡眠，所以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起來，就連鬢角都有了幾分花白呢。
不過他的同事帕爾默醫生曾經曾稱讚過說斯特蘭奇鬢角的這兩道斑白，說那讓他更有成熟的韻味了。
對於這個說法，就連奧莉薇亞都是要捂住嘴偷偷笑的——這是什麽樣的情人眼裏出西施，恐怕已經離睜著眼睛說瞎話差不遠了。
斯特蘭奇對自己轉職成了法師這件事情諱莫如深，但是即使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東西可以瞞得過神盾局，卻也瞞不過賈維斯。
就算賈維斯監測不到，奧莉薇亞還有克拉克·肯特這個作弊神器。
雖然超人發誓他絕不用自己的超能力去窺探別人的**，但是被他的小妹妹軟軟一求，這種雖然窺探別人**，但是也沒有傷害任何人的事情，恐怕每一個盡職盡責的哥哥都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吧？
克拉克在心中默默的對斯特蘭奇說了很多聲“對不起”，然後就愉快的將他聽到的卡瑪泰姬二三事和奧莉薇亞分享。
其實奧莉薇亞也不是想要窺探別人的**，只不過覺得霍華德叔叔和瑪利亞阿姨突然介紹回來一個家庭醫生就很可疑。
畢竟他們家現在也沒有太小的孩子，並不會隨時有人生病。更何況，讓一個外科醫生擔任家庭醫生真的好嗎？
種種的疑點疊加起來，讓奧莉薇亞對斯特蘭奇產生了一點興趣。在奧莉薇亞發現只神盾局的權限都無法窺探到斯特蘭奇的特殊之處之後，她還是去麻煩了一下克拉克。
雖然拜托克拉克的結果就是，奧莉薇亞又被布魯絲戳著腦袋教訓說“什麽事都願意打聽”，可是最終奧莉薇亞還是得到了讓她滿意的結果。
奧莉薇亞不知道的是，在克拉克將這件事告訴她之前，布魯絲已經先她一步得到了斯特蘭奇相關的信息。
發現對方是一位魔法側的法師，並且卡瑪泰姬無疑是一個十分成熟的魔法體系，布魯絲這才點了點頭，同意克拉克將這些消息告訴奧莉薇亞。
畢竟奧莉薇亞說起來也算得上是魔法側的人，讓她接觸一下魔法世界相關的一切也沒有什麽不好。
他們想要保護奧莉薇婭，要做的絕對不是將這孩子的周圍變成“真空”狀態，而是甄別適合她去了解的，引導她去走上正確的道路。
與其讓奧莉薇婭自己在魔法的世界裏跌跌撞撞的探索，保不齊會遇見什麽騙子，還不如讓她從卡瑪泰姬開始，了解另一個和她息息相關卻又與她之前的認知全然不同的世界。
隨著年歲漸長，布魯絲·韋恩越來越有霸道女總裁的風範。在她面前，明明比她高出兩個頭的強壯男人簡直乖順的像一只大狗。
當克拉克用那雙湛藍色的大眼睛望著布魯絲的時候，旁人一點都不會懷疑，如果布魯絲說“不可以”，克拉克一定一點點都不會告訴奧莉薇亞關於斯特蘭奇的消息。
說好的兄妹情呢？真是不堪一擊。
別人家的哥哥都是貼心軍大衣，而奧莉薇亞家的這個恐怕是塑料做的。但是無論如何，奧莉薇亞最後還是知道了斯特蘭奇的秘密。
如今奧莉薇亞十分感謝自己當時旺盛的好奇心。幸虧她對魔法不算是一無所知，不然如今托尼中了魔法，她還真不知道該找誰。
奧莉薇亞自己也可以操縱空氣中的自然元素，時常一出手就是風霜雨雪，看起來很是唬人。而且奧莉薇亞也能掌握一定程度上的光明魔法，救治一些傷痛。她擁有這樣多的超能力，但是讓她去破解旺達的混沌魔法，那就有些為難人了。
雖然覺得奧莉薇亞讓他在剛下完手術臺的情況下就直奔覆仇者聯盟的基地的行徑有些不夠人道，但是聽到托尼·斯塔克中了魔法，史蒂芬·斯特蘭奇還是第一時間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然後走到了休息室中。
確認周圍安全，史蒂芬默默的摸出了自己的玄戒，然後在空氣之中劃開了一個圓圈。
在上一次差一點兒出了車禍之後，史蒂芬·斯特蘭奇對開車這件事就有那麽一點的心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願意開車，就連自己那一輛新提的車也賣掉了。
斯特蘭奇賣車的舉動，讓外界有了一些關於他經濟狀況的不好的聯想。
但是要史蒂芬說成為聖殿法師有什麽好處？這隨時隨地都能開的“任意門”就是最讓史蒂芬稱道的好處之一。
——節能環保還便捷，有他誰還願意去開車？
這是史蒂芬·斯特蘭奇第一次用玄戒來覆仇者大廈，如果不是賈維斯反應迅速的話，恐怕這個忽如其來的闖入者就要被他用武器包圍住了。
管家先生只能非常小心，誰讓這會兒他們家的先生還處於昏迷狀態，整個覆仇者大賽之中只剩他家小小姐了呢。
雖然他家小小姐是一出手就能蕩平整個九頭蛇基地的角色，但是在賈維斯心中，奧莉薇亞還像是當初那個奶裏奶氣的小寶寶。
因為賈維斯的程序與思維模式全部源於埃德溫·賈維斯先生，所以恐怕這個認知永遠都不會改變了——哪怕奧莉薇亞80歲也是一樣，哪怕奧莉薇亞擁有比誰都強大的力量也是一樣。
史蒂芬·斯特蘭奇在成為法師了之後對危險的感知比以往要敏銳的多。他在感受到有武器向他射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沒錯，不是舉手反擊，而是舉手投降。
雖然這個下意識的舉動讓史蒂芬·斯特蘭奇覺得非常沒有面子就是了。
“先生，我建議您下次進來的時候還是走門。”賈維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史蒂芬·斯特蘭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墻壁，隨後他就聽見賈維斯說：“恕我直言先生，我並不是在墻壁上。”
無論誰到了斯塔克家，也無論是誰第一次接觸到賈維斯，恐怕都會有這樣神奇的小誤會。
史蒂芬·斯特蘭奇的臉已經非常的臭，就像是有誰欠了他500萬沒還似的。
事實上，即使他是非常有名的外科醫生，不過在剛剛購置了一套位於紐約市中心的住房之後，史蒂芬也還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拿出500萬的。
所以像是托尼·斯塔克這種隨時隨時地買房子的人最討厭了！
斯特蘭奇臭著一張臉，又一次感覺到了資本家的醜惡。
托尼·斯塔克躺在床上。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甚至有汗珠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搖搖欲墜。平常看起來是驕傲不可一世的人，這一會兒莫名多了一點脆弱。
奧莉薇婭要了咬唇，幫著托尼·斯塔克擦幹凈了額頭上的汗。
斯特蘭奇剛才還是暗自腹誹斯塔克，這會兒看見鋼鐵俠成了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太是滋味兒。
他和托尼·斯塔克的接觸不多。在這個宇宙之中，斯特蘭奇名義上是斯塔克家的家庭醫生，但是托尼·斯塔克簡直強壯得像是註射過超級血清，所以他這位家庭醫生今天才算是第一次上門。
但是在古一給斯特蘭奇看的另一個宇宙裏，斯特蘭奇窺見托尼·斯塔克的未來。
他至今無法完全理解托尼·斯塔克的選擇。即使今時今日，斯特蘭奇已經決定在必要的時候從古一的手中接過至尊法師的責任，矢志不渝的保護地球，可是他依舊會因為那個宇宙中托尼·斯塔克做出的選擇而迷惑。
對於那個宇宙的其他人來說，托尼·斯塔克打響響指，是為他們贏得了未來。可是對於斯塔克自己來說，響指之後，他自己所有的榮辱、牽掛、羈絆和眷戀都會灰飛煙滅。
這樣的一個什麽都有了的人，為什麽會做出那種獻祭一樣的選擇？史蒂芬·斯特蘭奇深深的迷惑。
但是平心而論，在看見那個宇宙的未來之後，連帶著對這個托尼·斯塔克，斯特蘭奇都有了一點兒敬佩。
對於篤信過科學的斯特蘭奇來說，平行宇宙的存在是因為當事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只是選擇不同，所以河流有了分支。但是歸根結底，做出選擇的那個人性情大抵彼此映射。
換言之，斯特蘭奇承認另一個宇宙的托尼·斯塔克是個英雄，而如今他面前躺著的這個年輕太多的鋼鐵俠，斯特蘭奇不去探討他是不是一個稱職的英雄，但是至少對他沒有惡感。
——當然，剛才那一點兒仇富心理不算。
斯特蘭奇聽奧莉薇婭敘述了事情的經過，他發出了近乎嘲諷的笑，但是意識到自己面前的這位女生可能才剛剛成年，斯特蘭奇又把關於嘲笑托尼·斯塔克“是個情種”的話塞回了喉嚨裏。
紳士不紳士的不重要，主要是未來的至尊法師，現在的斯特蘭奇醫生對幫著托尼·斯塔克跟個剛成年的小姑娘表白什麽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您的斯特蘭奇醫生踹翻了面前的狗糧，並就“托尼·斯塔克”是否是個蘿莉控一事深入思考，且隨時準備報|警。
史蒂芬·斯特蘭奇只是伸出手去，探查了一下托尼·斯塔克身邊的魔法波動，隨即平靜的對奧莉薇婭說道：“我只能嘗試一下，混沌魔法和卡瑪泰姬是不同的魔法體系，不保證一定能治好。”
奧莉薇婭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賈維斯適時出聲：“小小姐，掃描結果表明先生可能受到了精神攻擊，如果斯特蘭奇醫生也沒有辦法的話，或許我們需要聯系一下澤維爾教授。”
查爾斯·澤維爾是精神力方面的專家，並且一手開發了旺達的變種能力。
剛才奧莉薇婭已經問過旺達，問她是否可以解除自己的變種能力，結果旺達遺憾的告訴奧莉薇婭，她使用混沌魔法的時候一向是“管殺不管埋”，從來沒有想過要解除。
不過旺達也寬慰了她新鮮出爐的小姐姐，告訴奧莉薇婭這一次她使用的魔法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殺傷性，放著不管等身體自己代謝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奧莉薇婭並沒有覺得被安慰到。
畢竟雖然旺達自己說可以放著不管，但是就僅憑旺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放出來的這種魔法到底會產生什麽後果來看，奧莉薇婭就覺得旺達小朋友在她這裏已經信譽破產了。
史蒂芬·斯特蘭奇對賈維斯提供的pnB表示強烈不滿。深深覺得現在已經是事態升級，不僅關系到他個人的聲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場卡瑪泰姬與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的較量的斯特蘭奇看一眼墻壁——都說了賈維斯不在墻壁上——隨後手上的書頁翻動得更快了。
托尼·斯塔克並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了別人較量雙方實力的“小道具”，此刻他正在經歷一場噩夢。
老天，如果這是噩夢，那這夢也太真實的。
托尼·斯塔克睜開眼睛，就看見他老爸那一張板起臉的臉。他繞著他走了好幾圈，最後才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把他抱起來。
把！他！抱！起！來！
被抱進一個混合著機油與香煙味道的懷抱裏，托尼·斯塔克甚至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
大腦空白之後，他就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了他老爸的胡子，然後哇哇大哭了起來。
是的，他——天才發明家、紐約首富、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居然“哇哇”的哭了起來。
托尼·斯塔克簡直驚訝得要跳起來，無奈他現在還是手短腳短身子也軟綿綿的一小坨，完全在別人的股掌之間毫無反抗能力。
真實的噩夢一樣的場景發生了，托尼·斯塔克重新經歷了他的一生。
生不如死的幼年期讓這位科學家開始相信，人類之所以在三四歲之後才開始記事，而對自己幼年的經歷一無所知，絕對是一種偉大的自我保護機制。
上帝啊！托尼·斯塔克肯定，如果每個人都清楚的記得自己吃喝拉撒都要依靠別人的幼年形態，恐怕重度焦慮的人數會呈指數形式上升。
托尼·斯塔克記得他中了旺達的魔法。如果旺達的魔法是為了讓他經歷一下隨時都想要社會性死亡的幼年期，托尼真的不得不承認，這真是偉大的奇思妙想，完全是兵不血刃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可是這一場夢什麽時候才是盡頭呢？
托尼·斯塔克數著日子，卻難免要敗給人類幼崽的本能。漸漸的，他仿佛也不知道自己是托尼·斯塔克，不是一個被囚禁在幼兒的軀殼的成年人靈魂，而就是這個嬰兒本身。
他按部就班的成長，偶爾腦海中會閃過模糊的影子。會有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一切不該是這樣的”。可是那念頭就像是投入大海的石頭，只是一閃而過就沒了影子。
他五歲了。
他拿著自己的新發明去找他的父親。雖然托尼覺得他老爸有點兒不太對——霍華德·斯塔克總是很忙，對自己的兒子也非常嚴肅，甚至有那麽一點兒冷漠。
但是托尼還是很挺喜歡他老爸的，因為他老爸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
五歲的托尼·斯塔克走進霍華德是實驗室。他心跳如鼓，畢竟之前霍華德·斯塔克可是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的實驗室的。
那是陌生的心跳，似乎冥冥之中，他在在祈求著什麽事情發生。又仿佛是古老的的約定，而托尼·斯塔克今天來到這裏，只是為了踐行此約。
可那到底是什麽呢？
有著焦糖色大眼睛的小男孩凝望著父親緊閉的實驗室的大門，眼眸之中有一閃而過的疑惑。
最終，他堅定的推開了那一道門，就如同曾經他五歲那一年的夏天。
然而他要失望了。
門後什麽也沒有。竟然，什麽也沒有。
托尼·斯塔克只覺得自己的心很沈很沈的墜下去。
——如果這是噩夢，拜托，讓他快一點醒過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斯塔克先生來到——沒有奧莉薇亞的世界。
所有得到的都是僥幸，所有失去的，才是人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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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斯特蘭奇發誓,他一定要打死奧莉薇婭那個小混蛋。
雖然知道神盾局都是一群心黑手黑的家夥，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不到20歲的小姑娘“威脅”。
而且雖然斯特蘭奇也沒說要拋下托尼·斯塔克不管，但是主動去伸出援手和被人威脅著不得不幫忙,那是完全的兩種概念。
更何況他還剛剛結束一臺需要全程關註的精密手術,就這樣被壓榨勞動力,史蒂芬·斯特蘭奇只覺得自己的發際線又要往後移了。
但是不得不說，他還真的被奧莉薇亞給威脅到了。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秘密,史蒂芬·斯特蘭奇也不例外。
他的秘密就是他除了是一名醫生之外,在一個叫卡瑪泰姬的地方，他還有了兼職。
這一切都要從史蒂芬·斯特蘭奇遇見了一個叫做古一的女人開始。
在那生死一刻，斯特蘭奇感受到了雙手傳來的真切的疼痛。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十指在他的面前被重重的碾碎。
隨後的事情發展仿佛是情理之中——他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自己引以為豪的雙手。他不能再做手術，只能像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一樣尋找著各種方法,只為有著一日可以恢覆自己的雙手。
因緣巧合之下,史蒂芬·斯特蘭奇就來到了一個叫做卡瑪泰姬的地方。
在那裏,他學習了法術。最開始的時候，斯特蘭奇只是為了想要恢覆自己的手,可是漸漸的，在古一的感召之下，斯特蘭奇仿佛明白了生命的另一種意義和肩上承擔著的重量。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斯特蘭奇才意識到他們對這個地球是有責任的。
他看見古一為了戰勝宇宙之外的敵人而從容赴死,看見卡瑪泰姬幾十年如一日的守護著地球,看見自己成為至尊法師,看見自己學會放下執念，不再執著於恢覆他的雙手。
這一切仿佛是很長很長的人生，又仿佛只有一瞬。
在幻境與現實的邊緣，斯特蘭奇聽見古一對他說：“很高興,這一次你不用再失去了。”
斯特蘭奇不明所以，卻感受到身體急劇的下墜。
等到斯特蘭奇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他那原本應該墜入懸崖的汽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拽住，而站在他身後將他拽離這深淵的，是幾個看起來和他年紀仿佛的人。
後來斯特蘭奇才知道，這些人看著年輕，實際上卻都差不多年過半百了。
可是他在幻境之中還守護著過地球呢！這個世間的所有事都是這麽奇妙，哪有什麽道理可言？
於是斯和蘭奇居然很鎮定地接受了斯塔克夫婦和埃德溫·賈維斯年齡方面的“小問題”。
史蒂芬·斯特蘭奇的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但是斯塔克夫婦和埃德溫·賈維斯也足夠謹慎。
他們遠沒有到隨意就招攬人進覆仇者聯盟的地步。事實上，之所以史蒂芬·斯特蘭奇會加入覆仇者，還是因為古一的推薦。
古一有一雙看透世事的眼睛，讓任何一個見過她的人都沒法對她生出惡感來。更何況，在覆仇者聯盟成立之前，古一法師就已經替人類守護了那麽久地球。
由古一作為引薦人，史蒂芬·斯特蘭奇加入覆仇者的過程甚至比托尼·斯塔克當初還要順利很多。
而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斯特蘭奇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人生。
古一說時間是一條奔騰向前的河流，無論中間做了多少細小的改變，河流的走向終歸會和以前一樣。
除非出現了什麽極大的變數，才會幹擾這個空間的因果——也就是普通人說的“改變命運”。
卡瑪泰姬的法師們天賦不同，最終修煉的結果也自然不同。他們的修煉成果尚且無法量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尊法師可以穿梭於時間之中，也可以自由的穿過空間。
斯特蘭奇並不明白為什麽古一總說他們的這個空間是幸運的。可是窺見了自己的另一種人生，斯特蘭奇又有些信服古一的說法。
讓一個科學側的人轉職成法師，無論怎樣，斯特蘭奇心裏還是有道坎的。所以他對自己成為了古一的弟子的這件事情始終是閉口不言。
在尋常人眼中，他依舊是那個精通神經外科手術的斯特蘭奇醫生。
只不過要在卡瑪泰姬和自己工作的醫院來回奔波，還要隨時切換兩種不同的身份和不同的人生，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雖然有玄戒幫忙，甚至斯特蘭奇還想出了“將神魂和□□分離，讓肉身休息，神魂去學習”的這種壓榨自己到極致的法子，可是這位醫生因為長時間沒有睡眠，所以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起來，就連鬢角都有了幾分花白呢。
不過他的同事帕爾默醫生曾經曾稱讚過說斯特蘭奇鬢角的這兩道斑白，說那讓他更有成熟的韻味了。
對於這個說法，就連奧莉薇亞都是要捂住嘴偷偷笑的——這是什麽樣的情人眼裏出西施，恐怕已經離睜著眼睛說瞎話差不遠了。
斯特蘭奇對自己轉職成了法師這件事情諱莫如深，但是即使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東西可以瞞得過神盾局，卻也瞞不過賈維斯。
就算賈維斯監測不到，奧莉薇亞還有克拉克·肯特這個作弊神器。
雖然超人發誓他絕不用自己的超能力去窺探別人的**，但是被他的小妹妹軟軟一求，這種雖然窺探別人**，但是也沒有傷害任何人的事情，恐怕每一個盡職盡責的哥哥都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吧？
克拉克在心中默默的對斯特蘭奇說了很多聲“對不起”，然後就愉快的將他聽到的卡瑪泰姬二三事和奧莉薇亞分享。
其實奧莉薇亞也不是想要窺探別人的**，只不過覺得霍華德叔叔和瑪利亞阿姨突然介紹回來一個家庭醫生就很可疑。
畢竟他們家現在也沒有太小的孩子，並不會隨時有人生病。更何況，讓一個外科醫生擔任家庭醫生真的好嗎？
種種的疑點疊加起來，讓奧莉薇亞對斯特蘭奇產生了一點興趣。在奧莉薇亞發現只神盾局的權限都無法窺探到斯特蘭奇的特殊之處之後，她還是去麻煩了一下克拉克。
雖然拜托克拉克的結果就是，奧莉薇亞又被布魯絲戳著腦袋教訓說“什麽事都願意打聽”，可是最終奧莉薇亞還是得到了讓她滿意的結果。
奧莉薇亞不知道的是，在克拉克將這件事告訴她之前，布魯絲已經先她一步得到了斯特蘭奇相關的信息。
發現對方是一位魔法側的法師，並且卡瑪泰姬無疑是一個十分成熟的魔法體系，布魯絲這才點了點頭，同意克拉克將這些消息告訴奧莉薇亞。
畢竟奧莉薇亞說起來也算得上是魔法側的人，讓她接觸一下魔法世界相關的一切也沒有什麽不好。
他們想要保護奧莉薇婭，要做的絕對不是將這孩子的周圍變成“真空”狀態，而是甄別適合她去了解的，引導她去走上正確的道路。
與其讓奧莉薇婭自己在魔法的世界裏跌跌撞撞的探索，保不齊會遇見什麽騙子，還不如讓她從卡瑪泰姬開始，了解另一個和她息息相關卻又與她之前的認知全然不同的世界。
隨著年歲漸長，布魯絲·韋恩越來越有霸道女總裁的風範。在她面前，明明比她高出兩個頭的強壯男人簡直乖順的像一只大狗。
當克拉克用那雙湛藍色的大眼睛望著布魯絲的時候，旁人一點都不會懷疑，如果布魯絲說“不可以”，克拉克一定一點點都不會告訴奧莉薇亞關於斯特蘭奇的消息。
說好的兄妹情呢？真是不堪一擊。
別人家的哥哥都是貼心軍大衣，而奧莉薇亞家的這個恐怕是塑料做的。但是無論如何，奧莉薇亞最後還是知道了斯特蘭奇的秘密。
如今奧莉薇亞十分感謝自己當時旺盛的好奇心。幸虧她對魔法不算是一無所知，不然如今托尼中了魔法，她還真不知道該找誰。
奧莉薇亞自己也可以操縱空氣中的自然元素，時常一出手就是風霜雨雪，看起來很是唬人。而且奧莉薇亞也能掌握一定程度上的光明魔法，救治一些傷痛。她擁有這樣多的超能力，但是讓她去破解旺達的混沌魔法，那就有些為難人了。
雖然覺得奧莉薇亞讓他在剛下完手術臺的情況下就直奔覆仇者聯盟的基地的行徑有些不夠人道，但是聽到托尼·斯塔克中了魔法，史蒂芬·斯特蘭奇還是第一時間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然後走到了休息室中。
確認周圍安全，史蒂芬默默的摸出了自己的玄戒，然後在空氣之中劃開了一個圓圈。
在上一次差一點兒出了車禍之後，史蒂芬·斯特蘭奇對開車這件事就有那麽一點的心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願意開車，就連自己那一輛新提的車也賣掉了。
斯特蘭奇賣車的舉動，讓外界有了一些關於他經濟狀況的不好的聯想。
但是要史蒂芬說成為聖殿法師有什麽好處？這隨時隨地都能開的“任意門”就是最讓史蒂芬稱道的好處之一。
——節能環保還便捷，有他誰還願意去開車？
這是史蒂芬·斯特蘭奇第一次用玄戒來覆仇者大廈，如果不是賈維斯反應迅速的話，恐怕這個忽如其來的闖入者就要被他用武器包圍住了。
管家先生只能非常小心，誰讓這會兒他們家的先生還處於昏迷狀態，整個覆仇者大賽之中只剩他家小小姐了呢。
雖然他家小小姐是一出手就能蕩平整個九頭蛇基地的角色，但是在賈維斯心中，奧莉薇亞還像是當初那個奶裏奶氣的小寶寶。
因為賈維斯的程序與思維模式全部源於埃德溫·賈維斯先生，所以恐怕這個認知永遠都不會改變了——哪怕奧莉薇亞80歲也是一樣，哪怕奧莉薇亞擁有比誰都強大的力量也是一樣。
史蒂芬·斯特蘭奇在成為法師了之後對危險的感知比以往要敏銳的多。他在感受到有武器向他射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沒錯，不是舉手反擊，而是舉手投降。
雖然這個下意識的舉動讓史蒂芬·斯特蘭奇覺得非常沒有面子就是了。
“先生，我建議您下次進來的時候還是走門。”賈維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史蒂芬·斯特蘭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墻壁，隨後他就聽見賈維斯說：“恕我直言先生，我並不是在墻壁上。”
無論誰到了斯塔克家，也無論是誰第一次接觸到賈維斯，恐怕都會有這樣神奇的小誤會。
史蒂芬·斯特蘭奇的臉已經非常的臭，就像是有誰欠了他500萬沒還似的。
事實上，即使他是非常有名的外科醫生，不過在剛剛購置了一套位於紐約市中心的住房之後，史蒂芬也還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拿出500萬的。
所以像是托尼·斯塔克這種隨時隨時地買房子的人最討厭了！
斯特蘭奇臭著一張臉，又一次感覺到了資本家的醜惡。
托尼·斯塔克躺在床上。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甚至有汗珠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搖搖欲墜。平常看起來是驕傲不可一世的人，這一會兒莫名多了一點脆弱。
奧莉薇婭要了咬唇，幫著托尼·斯塔克擦幹凈了額頭上的汗。
斯特蘭奇剛才還是暗自腹誹斯塔克，這會兒看見鋼鐵俠成了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太是滋味兒。
他和托尼·斯塔克的接觸不多。在這個宇宙之中，斯特蘭奇名義上是斯塔克家的家庭醫生，但是托尼·斯塔克簡直強壯得像是註射過超級血清，所以他這位家庭醫生今天才算是第一次上門。
但是在古一給斯特蘭奇看的另一個宇宙裏，斯特蘭奇窺見托尼·斯塔克的未來。
他至今無法完全理解托尼·斯塔克的選擇。即使今時今日，斯特蘭奇已經決定在必要的時候從古一的手中接過至尊法師的責任，矢志不渝的保護地球，可是他依舊會因為那個宇宙中托尼·斯塔克做出的選擇而迷惑。
對於那個宇宙的其他人來說，托尼·斯塔克打響響指，是為他們贏得了未來。可是對於斯塔克自己來說，響指之後，他自己所有的榮辱、牽掛、羈絆和眷戀都會灰飛煙滅。
這樣的一個什麽都有了的人，為什麽會做出那種獻祭一樣的選擇？史蒂芬·斯特蘭奇深深的迷惑。
但是平心而論，在看見那個宇宙的未來之後，連帶著對這個托尼·斯塔克，斯特蘭奇都有了一點兒敬佩。
對於篤信過科學的斯特蘭奇來說，平行宇宙的存在是因為當事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只是選擇不同，所以河流有了分支。但是歸根結底，做出選擇的那個人性情大抵彼此映射。
換言之，斯特蘭奇承認另一個宇宙的托尼·斯塔克是個英雄，而如今他面前躺著的這個年輕太多的鋼鐵俠，斯特蘭奇不去探討他是不是一個稱職的英雄，但是至少對他沒有惡感。
——當然，剛才那一點兒仇富心理不算。
斯特蘭奇聽奧莉薇婭敘述了事情的經過，他發出了近乎嘲諷的笑，但是意識到自己面前的這位女生可能才剛剛成年，斯特蘭奇又把關於嘲笑托尼·斯塔克“是個情種”的話塞回了喉嚨裏。
紳士不紳士的不重要，主要是未來的至尊法師，現在的斯特蘭奇醫生對幫著托尼·斯塔克跟個剛成年的小姑娘表白什麽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您的斯特蘭奇醫生踹翻了面前的狗糧，並就“托尼·斯塔克”是否是個蘿莉控一事深入思考，且隨時準備報|警。
史蒂芬·斯特蘭奇只是伸出手去，探查了一下托尼·斯塔克身邊的魔法波動，隨即平靜的對奧莉薇婭說道：“我只能嘗試一下，混沌魔法和卡瑪泰姬是不同的魔法體系，不保證一定能治好。”
奧莉薇婭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賈維斯適時出聲：“小小姐，掃描結果表明先生可能受到了精神攻擊，如果斯特蘭奇醫生也沒有辦法的話，或許我們需要聯系一下澤維爾教授。”
查爾斯·澤維爾是精神力方面的專家，並且一手開發了旺達的變種能力。
剛才奧莉薇婭已經問過旺達，問她是否可以解除自己的變種能力，結果旺達遺憾的告訴奧莉薇婭，她使用混沌魔法的時候一向是“管殺不管埋”，從來沒有想過要解除。
不過旺達也寬慰了她新鮮出爐的小姐姐，告訴奧莉薇婭這一次她使用的魔法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殺傷性，放著不管等身體自己代謝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奧莉薇婭並沒有覺得被安慰到。
畢竟雖然旺達自己說可以放著不管，但是就僅憑旺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放出來的這種魔法到底會產生什麽後果來看，奧莉薇婭就覺得旺達小朋友在她這裏已經信譽破產了。
史蒂芬·斯特蘭奇對賈維斯提供的pnB表示強烈不滿。深深覺得現在已經是事態升級，不僅關系到他個人的聲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場卡瑪泰姬與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的較量的斯特蘭奇看一眼墻壁——都說了賈維斯不在墻壁上——隨後手上的書頁翻動得更快了。
托尼·斯塔克並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了別人較量雙方實力的“小道具”，此刻他正在經歷一場噩夢。
老天，如果這是噩夢，那這夢也太真實的。
托尼·斯塔克睜開眼睛，就看見他老爸那一張板起臉的臉。他繞著他走了好幾圈，最後才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把他抱起來。
把！他！抱！起！來！
被抱進一個混合著機油與香煙味道的懷抱裏，托尼·斯塔克甚至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
大腦空白之後，他就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了他老爸的胡子，然後哇哇大哭了起來。
是的，他——天才發明家、紐約首富、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居然“哇哇”的哭了起來。
托尼·斯塔克簡直驚訝得要跳起來，無奈他現在還是手短腳短身子也軟綿綿的一小坨，完全在別人的股掌之間毫無反抗能力。
真實的噩夢一樣的場景發生了，托尼·斯塔克重新經歷了他的一生。
生不如死的幼年期讓這位科學家開始相信，人類之所以在三四歲之後才開始記事，而對自己幼年的經歷一無所知，絕對是一種偉大的自我保護機制。
上帝啊！托尼·斯塔克肯定，如果每個人都清楚的記得自己吃喝拉撒都要依靠別人的幼年形態，恐怕重度焦慮的人數會呈指數形式上升。
托尼·斯塔克記得他中了旺達的魔法。如果旺達的魔法是為了讓他經歷一下隨時都想要社會性死亡的幼年期，托尼真的不得不承認，這真是偉大的奇思妙想，完全是兵不血刃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可是這一場夢什麽時候才是盡頭呢？
托尼·斯塔克數著日子，卻難免要敗給人類幼崽的本能。漸漸的，他仿佛也不知道自己是托尼·斯塔克，不是一個被囚禁在幼兒的軀殼的成年人靈魂，而就是這個嬰兒本身。
他按部就班的成長，偶爾腦海中會閃過模糊的影子。會有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一切不該是這樣的”。可是那念頭就像是投入大海的石頭，只是一閃而過就沒了影子。
他五歲了。
他拿著自己的新發明去找他的父親。雖然托尼覺得他老爸有點兒不太對——霍華德·斯塔克總是很忙，對自己的兒子也非常嚴肅，甚至有那麽一點兒冷漠。
但是托尼還是很挺喜歡他老爸的，因為他老爸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
五歲的托尼·斯塔克走進霍華德是實驗室。他心跳如鼓，畢竟之前霍華德·斯塔克可是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的實驗室的。
那是陌生的心跳，似乎冥冥之中，他在在祈求著什麽事情發生。又仿佛是古老的的約定，而托尼·斯塔克今天來到這裏，只是為了踐行此約。
可那到底是什麽呢？
有著焦糖色大眼睛的小男孩凝望著父親緊閉的實驗室的大門，眼眸之中有一閃而過的疑惑。
最終，他堅定的推開了那一道門，就如同曾經他五歲那一年的夏天。
然而他要失望了。
門後什麽也沒有。竟然，什麽也沒有。
托尼·斯塔克只覺得自己的心很沈很沈的墜下去。
——如果這是噩夢，拜托，讓他快一點醒過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斯塔克先生來到——沒有奧莉薇亞的世界。
所有得到的都是僥幸，所有失去的，才是人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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